专业产出垃圾,目前痴迷罗柯&索香

瑞金联文 Chronic tortured to death

好久好久之前的联文了

还是在第一季进行的联文,所以如果出现了一些第二季设定上的问题请谅解

准确来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写完····但是目前给出部分(不影响阅读)

第一棒 @吐舌头的蠢哈 

第二棒 @千叶秋竹

第三棒 @整日学习杉 

第四棒 本人

第五棒 @君瞒老煤球 

第六棒 @ID长的人能活到三千年 

第七棒 本人


希望不会挂


预警:

  第三棒时有一些巨人观描写,请务必注意。文章有血腥恐怖描写注意

第一棒:秀一

金一大早就打扮成小恶魔的样子了。

小孩子本就喜欢这些能凑热闹的节目,再加上晚上还能挨街讨糖果,金一副兴致冲冲的模样也不算奇怪。

不过摆在金眼前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他要自己雕好属于他的南瓜灯。

讨糖果用的篮子姐姐已经替他编织好了,之后秋就去解决幼儿园的一些纠纷,诸如嘉德罗斯又提着根扫把追格瑞,嚷嚷着来打架这种事。总而言之,雕刻南瓜灯这件事情也就交给金自己了。

金拿起小刀,皱紧了眉头,使了些劲在南瓜上戳,本以为能画出一条笔直的线却是歪歪扭扭极了。

那海蓝色的眸子呈现出罕见的专注之情,只不过其主人手下雕刻的结果未曾改变过。

好不容易雕完了这个南瓜灯,因为若干次的修改桌上已经堆了小山样的废料。金抽开南瓜上边的盖子,把蜡烛放了进去后盖好,穿好铁丝,仔细端详着成品。

虽说也是鬼脸,嘴角也是同样上扬,却丝毫没有狰狞恐怖之感,两只眼睛甚至还是一大一小……

“至少是个灯嘛!”金这样安慰自己。

在清理桌子的时候,金忍不住羡慕起自家发小的好刀工。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格瑞比较好啊!」

金带着笑意想。

…………

金一手拿着南瓜灯,一手挎着篮子奔向格瑞在幼儿园分配到的房间。由于是在一层,金也免去了爬上爬下的功夫。

每间房间都有扇窗户,正对着屋外,用金的话来说就是又大又明亮的玻璃窗。

金来到这儿而不是直接从大门进,也是因为园长丹尼尔就经常守在那儿,金就是最受不了丹尼尔严谨的样子了,于是金来这扇窗子找格瑞也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金将篮子和南瓜灯都整整齐齐摆好在窗台上,踮起脚尖搭在窗沿上往里边瞧:“嘿!格瑞你在吗?”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男孩儿尚未长开来的小身板意味着金不能直接平视,但此刻金尽力拔高身子望见小屋里的情景,也只是让自己平添几分失望。

黄昏最后一丝光线照在金的发丝上,也照进了小屋内。

金的影子投到了小屋里,被拉得格外长。

房间里没有人。

第二棒:千叶秋竹

窗是开着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奇心最重,金也不例外,他手脚并用,花费了很久,好不容易爬了进去,却不小心摔倒在地。

“嘶——好疼啊......"金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开始打量四周,但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永生难忘。

殷红的液体四溅,墙壁上、桌子上、床上、地板上都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令人作呕;地上散落着不知为何物的一团一团的絮状物,黏糊糊的成了一团。

金明显被吓到了,转身便想要逃走,却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而爬进来的时候的窗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了,如果仅仅是被关上还好点,但是明显金非常倒霉,窗户还被锁了起来。

金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往回看了一眼,像中了邪一般,浴室里一个模糊的黑影杵在那儿,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躺在了浴缸里。由于拉上了帘子,并没有办法确认到底是什么。

金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他壮着胆子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和房间里一样,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到处都是殷红的液体,还写着,或者说是画着一些旁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却看起来十分瘆人。

金犹豫了片刻,还是拉开了那块帘幕,之前看到的絮状物,浸泡在了绿色的液体中,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不知名的虫子,爬满在了絮状物上。

这一切,对于一个仅仅是幼儿园的孩子来说,太过于吓人,可能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金先前的恐惧感一扫而空,甚至有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第三棒:莫上杉

金左瞧瞧右看看,往墙上的鬼画符走去,这似乎是刚刚才写上去的,粘稠的液体还在往下淌,怪异的味道貌似就源自于这个,在金的印象里,会产生这个色泽的貌似就是他伤口上的痂,红黑红黑的。

金摸了摸液体,黏黏糊糊得粘在手上,就在一旁的柜子上蹭了又蹭,却还是留下了黑红的颜色。

金撇撇嘴,又去看那个玻璃罐,絮状物不知道是泡了多久,罐子里的液体漂浮着不知是什么的物体,罐子底部还密密麻麻地堆着类似虫卵和尸体的东西。

饶是金骨骼惊奇胆子贼大,看见这个身上还是密密麻麻地起了鸡皮疙瘩。

金僵着身子走到浴缸那里,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止住自己的想象,当初从父母那瞄的恐怖片的片段不断重复在他脑海里,

“不会,不会是尸体吧——”

金闭着眼一步一步挪过去,伸出手掀开那块黑布,抱着必死的决心把眼一睁,在他看清之后,金的胃部翻涌,他立即对着墙干呕起来,

“呕————”

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的看到之后,受到的冲击可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能承受的。

疑似是尸体的东西已经呈现出了巨人观,脖颈处和口腔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整个散发出恶臭。

黄色的油脂浮在水面上,水呈现出深绿色,头发剥落尸体膨胀,金只看一眼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在观察了这一切后,金觉得很不对劲,他之前想一探究竟的念头也被诡异的气氛和物品冲散的差不多了。

更可怕的是,就在这个关头——

帘子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金的恐惧又一次翻涌了起来,他跑到帘子外做出找钥匙的样子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无论是事实还是后来金想起来这档子事,他都觉得自己蠢毙了。

门开了——

是格瑞。

格瑞打扮成了科学怪人的样子,发带旁有几颗钉子,脸上画了类似缝痕的黑线,不知涂了些什么颜色有些发青。

出于恐惧和对格瑞的信赖,金不假思索地就扑了过去抓住格瑞的衣服缩在他怀里。

格瑞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推开金,只问他:

“怎么了,金?”

金没有回答,只攥紧了格瑞的衣服,身子有些颤抖。

格瑞见他这样也没有说什么,只瞄了一眼里面,然后拉起金的手把他往会场带去。

一直低着头的金没有看到,格瑞在他出来的那一刻,眼里闪过的一丝阴霾。

第四棒:烛阴

  金紧紧地拽着格瑞的手,格瑞回头看了一眼,拉着金往前走。

  “到了”格瑞走到大厅门口,从门缝中露出来的温暖的黄光,和其他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金默默地把刚才的一切放到脑后,拉着格瑞的手冲了进去。

  格瑞在的话,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不给糖就捣蛋!”嘉德罗斯从一边冲出来,他的头发上绑了很多很多的布条,身上也弄了很多,拖拉在地上。整个就是一位气势汹汹的木乃伊。

  “那边有糖,为什么要来找我们要。”格瑞默默地挡在金的身前,拿起手中的莹绿巨刃。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峙起来。

  “切,没劲,走啦雷德祖玛。”嘉德罗斯突然小手一挥,招呼着自己的伙伴转身走了。于是生化机械怪雷德和身上有着绿苔和藤蔓的玛雅人蒙特祖玛就转身跟在嘉德罗斯身后走开了。

  “哇——大家都把自己装扮得好好看哦”金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大厅里所有人都把自己装扮了起来,吸血鬼,狼人,女巫,僵尸,血人,地精,南瓜怪甚至还有类似史莱姆的生物,“不过还是格瑞最帅气啦!”金笑眯眯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格瑞。

  格瑞听到这话,默默地看了金一眼,“咱们去那边吧,有点心。”

  于是金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等坐在小椅子上,金的手里已经抓了一堆各种各样的饼干点心,无一例外都是充满了浓浓的万圣节元素,比如南瓜,蝙蝠,血浆,虫子,各种肢体等。

  “金,要不要也去换一身衣服?”老师过来摸了摸金的头。金兴奋地站起身,发现格瑞正默默看着他,就摇了摇头。

  “不啦老师,我和格瑞在一起就好。”

  “刚才你看到的不用在意。”格瑞突然出声,这让金挺惊讶的,“本来是打算改造成鬼屋让我们去玩但是还没有弄完”此时大厅播放的音乐从植物大战僵尸换成了金没听过的歌曲,像八音盒一样,有点古怪。“都是模型和血浆,还有油漆。”

  金眨了眨眼睛,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那些怪怪的味道是血浆和油漆啊。”心里突然轻松不少,金很好心情的从盘子上拿起两块深红色的丝绒小蛋糕,这是刚才嘉德罗斯跑来给他的。把其中一块递给格瑞之后就一口咬了下去。

  非常甜的樱桃糖浆味,连金都有点皱眉头。

  “不要吃这个,太甜了。”金连忙去摇格瑞的手。然后舌尖的甜味慢慢变了味道。有点咸,有点腥,有点苦。软软的蛋糕糊在嘴里让人突然觉得无法下咽。

  就像,就像

  自己刚才在那个房间里看到的一切。

  然后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吐。

  望着自己腿上盘子里的那些点心,金突然觉得它们突然变大了,变得咄咄逼人,自己才是要被吃掉了。

  不对劲,金把小小的手攥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劲,或者这一切都好不对劲,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烦躁。

    嘉德罗斯的绷带一点都不好看,皱皱的黄黄的。

  雷狮的诅咒船长身上的海腥味太重啦。

  安迷修的死亡骑士血浆都流到地上了。

  于是金突然站起来,盘子从腿上滑下来落到地上发出声响,连剩下的那些小点心和糖果也一并滑落在地。

  “怎么了。”格瑞开口,手里依旧放着金给他的那块蛋糕。

  “我的灯笼呢?”

金开口道,“我想让格瑞帮我刻灯笼。”

“我的灯笼呢?”

  金觉得播放的音乐怎么声音越来越大,眼前的一切感觉旋转起来了,仿佛,像坐在疯狂的旋转木马上一样,木马吱吱呀呀的响,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亮——

  “!”金猛地抬头。

  自己就这么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冷漠的声线。

  “格瑞!”金开心极了。抓过自己放在窗台上的南瓜灯和篮子跟着格瑞走。

  “格瑞格瑞我刻不好,你帮帮我吗——”

  “哎呀是我睡太久了吗南瓜都有点皱皱的了。格瑞会帮我的,对吗?”

  “笨蛋,快跟上来,我们去大厅。”

第五棒:君瞒

大厅里仍是闹哄哄的。

所有人都围着老师,嘉德罗斯缠着泛黄的绷带,大声嚷嚷着——不给糖就捣蛋。

一切都和梦里的一样……金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格瑞的手。

“怎么了,金?”格瑞感到自己手心黏糊糊的,他偏过头去注视着比自己矮小半个头的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保护你的。”

金咽了口唾沫,小心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金能看出来格瑞在努力地驱散自己的恐惧。

大概这就是最好的朋友吧。金想。

“喂——”金抬起头,嘉德罗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端着一盘很不符合他形象的……深红色调的蛋糕,“给你道歉。”

他这话说的很别扭。毕竟让嘉德罗斯道歉确实是一件难事,他自己也觉得难堪,把蛋糕塞在金手里然后拔腿就跑。

格瑞皱了皱眉。金眨巴两下眼睛,也露出了少有的苦恼的表情。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就在刚才的梦里,他分明已经吃过这个深红的丝绒蛋糕了。他记得那个甜的发腻的味道,还有舌根处奇怪的咸苦。接着,他便醒过来了。

“别吃那个蛋糕。”格瑞把蛋糕接过来,转手丢进了垃圾桶。

“里面……有苦杏仁。”

苦杏仁。金喃喃地念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合成词:“那是什么?”

格瑞抹了抹脸上青黑色的痕迹,一字一顿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下次别再吃嘉德罗斯给你的东西了。”他看着不远处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孩子王。

金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好像有一条小虫钻进了他的后背里,顺着那根长长的骨头,慢慢慢慢地往上爬。

他能意识到那是一种能致死的玩意儿,而梦里的他,刚好吃了这块蛋糕。

梦里的我……死了?

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不知所措地到处乱飘。

这时候格瑞伸出一只指头戳了戳他的脸:“去跳舞吧?”

金这才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他警告自己人吓人吓死人啊,再想我就是笨蛋。

所以他朝格瑞露出他最擅长的笑容,攥着对方的手跑进了舞池。

“来跳舞吧!”金把刻得歪歪扭扭的南瓜灯放在一旁显眼的位置上,身后垂着的道具尾巴像是也翘了起来,翅膀扑闪着,像一具真正的骨骼。

音乐响起。是明亮欢快的糖果仙子之舞。

两人把手搭在一起,互相传递着体温。他们转圈,跳跃,重复着单调的舞步。

在整个大厅最明亮的一盏灯下,彼此都心照不宣。

第六棒:ID长的人能活到三千年


一曲完毕,幼儿园的老师们纷纷鼓起了掌,欣慰地看着自己费心费力教出来的学生完成了优美的舞曲。

金开心的看着格瑞,在大厅明黄的灯光下,小孩的笑容十分耀眼,大厅里欢快的情绪和眼前的人让格瑞忍不住暗了暗眼睑,最后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朝金开了口。

“金,陪我去趟天台。”

金正沉浸在刚刚优美的舞曲中,听格瑞讲话回了神。他预感到格瑞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小孩子的直觉一般都是很准的。

“好啊。”

金答应了,他牵住了格瑞的手,这一次他身边的那个人并没有甩开他。格瑞悄悄叹了口气,微长的碎发掩住了他脸上可疑的一小抹红晕。

天台上什么人都没有,隐隐还能听见楼下的舞曲声。夜风微凉,借着楼下的光影,依稀能看见大厅墙外蜿蜒而上的爬山虎。

“其实你应该有印象吧,金。”

格瑞苍白的脸颊上画着几道缝补的印子,微暗的灯光下他牵扯着嘴唇,仿佛就像是真的科学怪人一样。金感到一丝害怕,他好像知道格瑞要跟他讲什么了。

但他选择相信他。

“你是不是做过好几个梦,而那些梦里,你都无一例外地死去了?”

金心里咯噔一声。

【格瑞怎么会知道的!?原来在那些梦里我都死了吗!?】

一丝细小的不安感蹿上心头,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朝后退了半步,想要离开这里。

他只想要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只要离格瑞远一点。

但是格瑞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抓住了金的手,把他拉回到自己胸前。

“再退一步,你就会从这里掉下去。”

如此近的距离,金可以清晰地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但是此时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先前的恐慌感一扫而空。

他应该相信格瑞。

他抓紧了格瑞的手,小孩的手心都是汗,

让人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出他刚才是有多么的煎熬。金突然就不害怕了,而这几天飘渺的

感觉,他认为格瑞可以给他一个解释。

他相信他,就是这样。

“金,你认真听我说。你想不想……活下去?”

楼下传来了悠扬的舞曲声,是那首熟悉的《不要离开伴我身边》,格瑞紫色的眸子沉淀着金无法理解的复杂,而这复杂给格瑞的眼睛铺上了一层浓重的灰暗。漂亮,却毫无光彩。

金笑了一下。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难过,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我当然想啊,我还有那么多人没有见过,那么多地方没有去过......还没有见到你长大以后的样子。我当然想活下去。”

格瑞的右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眼前笑得灿烂的小孩。无力感与坚定折磨着他,十几年了,他一次一次看着他的生命就那样离他远去。

“那么,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话,都请你相信我

,好吗?”

金点点头,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格瑞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那你要先陪我跳一支舞才行哦,格瑞。”

格瑞楞了一秒,然后答应了他的要求。令人不容拒绝的可爱语气啊。

【历史改变了。】

格瑞想,这一次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没有吃下蛋糕,没有死在浴室,没有从天台上失足坠落,很好。可接下来...格瑞眼神一暗,是完全崭新的发展了。

他揽住金的腰,渐渐回忆起老师教给他们的舞步,在微凉的夜风里起舞。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安详的感觉了。


这种和他在一起不用担心他会死亡的感觉。

但他知道他不能放松警惕。

“最喜欢你了,格瑞。”

没有人听见金说了什么,他们沉浸在舞曲中。

第七棒:烛阴

  一曲终了。

  “跟我来吧。”格瑞牵起金的手。

  “嗯。”一切谜团就要被揭开,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之后他站在了原先那扇门前。

  格瑞紧了紧金的手,推开了门。

  金这是第二次进入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只有身边的人,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改变,心境就完全不同了。金想。

  格瑞牵着金的手,绕过地上的大片污渍和絮状物,走到帘后。

  “原本只是恶作剧的”格瑞开口,他的声音干涩的可怕,“原本只是恶作剧的……我们……把浴缸注满了水,可是。”格瑞唰地一声拉开了帘子。

  “可是我忘记了你不会凫水。”

  

  半晌,金能听见自己几乎被挤压变形的声音,是的,一切都那么明了了不是吗,但是,果然,还是忍不住要问出口——

   “所以,这,是我?”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嗯。”轻不可闻,“抱歉,金。”

  格瑞走到墙壁边,伸手抚了上去,手指轻轻摩挲:“……我听信了鬼狐天冲的话,抱歉骗了你,金。这不是什么油漆。我……杀了第二个你,用你的血,书写了你的名字,想要,唤回你。”

  指甲用力,墙上的“符咒”被剥落,手指间沾染血污。

  

  一个拥抱,一个比太阳还温暖的拥抱。

  “格瑞。”金开口,他的声音轻如朝露,“辛苦了。”

  “现在,换我来救你了。”

  “很抱歉格瑞,可能这次也要让你伤心了。”只一眨眼间,格瑞第一次没有跟上金的动作,莹绿的刀锋没入金发孩子小小的胸膛,血顺着刀一滴一滴坠落在地。

  

“格瑞,新的一轮马上就要开始了。”

  

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笑容

 

 “请你,请你,在一开始就找到我,在南瓜灯还没有亮起之前就找到我。”

  “我相信你,格瑞,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天下第一啦。”

  南瓜灯?

  为什么是南瓜灯?

  格瑞抱着软在他怀里的金。

  下一场开始应该是我把金带到大厅才对,为什么金要求我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莫非……

  格瑞将“金”轻轻放在地上“抱歉,没有好好的安葬你,但是,我现在——”

  

  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顾不得什么,格瑞直接从窗台跃出,不管自己狼狈地滚落在地,爬起来就开始狂奔。

  

   以往当金死亡后,当格瑞将金安置后,就能够找到在这个房间周边的金,之后把金带到大厅——自己找到房间周边的金,这是自己以为的故事的开始。

  理应考虑到的,自己既然已经知道金的死亡之后会开启新一轮轮回,为什么没有发现死亡与开始之间的时间差?

  当自己在安葬金时,新的金在干什么?

  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气声,撕心裂肺,口腔泛出血的味道。

  

  真是愚蠢,为什么当初的自己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认定了万圣节轮回的开始?

  明明从金孤零零地面对着一个南瓜,开始刻下第一刀开始,这接近无尽的轮回就开始了啊。

  由于自己完全没有插手这段故事,导致无数次的时间重叠,金才会以为自己趴在窗台上睡着,是一切的开始。

  

  真是个笨蛋啊 ,你。

  拜托了,金,千万不要开始刻南瓜,等我,等我逆流时间而上,打破这一切——

  “砰!”格瑞猛地拉开那扇门。

  阳光正穿过玻璃,撒下暖暖的一片,细小的尘屑闪耀如同仙女的粉尘。

  

  金正抱着一个小小的,饱满的南瓜,坐在窗边,看到自己,露出一个柔软,脆弱又欣喜的笑容——

   

   “格瑞,一起,来做出最好的南瓜灯吧。”

  还有

  “等你好久啦!”

  能听见,格瑞能听见,有什么东西默默地碎裂,化为齑粉,随风消逝而去。有什么东西充盈了起来,令人愉悦的膨胀了起来

  那是名为绝望的轮回。

  那是名为幸福的开端。

he结局,END

  

——————————be线—————————————

第一棒:燭隂

接前文:

“那你要先陪我跳一支舞才行哦,格瑞。”

格瑞楞了一秒,然后答应了他的要求。令人不容拒绝的可爱语气啊。就算听了那么多次,金还是金。

【历史改变了。】

格瑞想,这一次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没有吃下蛋糕,没有死在浴室,没有从天台上失足坠落,很好。终于,有了进展。可接下来...格瑞眼神一暗,是完全崭新的发展了。

金会怎么样?

还会在什么时候死去?

格瑞忍不住思考,大脑过度的运转使他一阵一阵的头疼。

万一回到宴会,会不会再次遭遇不测,或者说一会这里的地面就会坍塌,会有东西从天上落下来,不不不,金要和我跳舞,这会不会又把金引向了新的死亡结局?

头疼欲裂

焦躁

绝望

啊啊

啊啊

啊啊


重来吧,这一次恐怕是没希望了。

他揽住金的腰,渐渐回忆起老师教给他们的舞步,在微凉的夜风里起舞。


他不能放松警惕。

这一次就遂金的愿吧,下一次,要好好关注金的每一步,不能再出差错了。

“最喜欢你了,格瑞。”

没有人听见金说了什么,这句话就这么随风消散。

一曲终了。

金放开格瑞的手,静静的等着格瑞开口。

“这次已经来不及了,金。”

深邃的,紫色眼睛。无比冷静的语气。

“我需要你,跳下去。”

沉默

金默默咽下一口口水,扯出一个笑容。

“好的”金一步一步往后退,“再见啦,格瑞。”

轻轻一推。

再见......么。格瑞将手缩了回去。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了啊,金。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的了断了吧,金。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

"!!!”

金醒过来,揉揉眼睛,抓起身边的小南瓜灯笼,迈出大门。

“刚才的梦真是好惊险呢......”竟然从天台上跳下去什么的......

一边这么碎碎念着,金就走到了格瑞房间的窗边。

“格瑞?”没等自己往房间里探头,自己就被往后拉了一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格瑞抓着金的手,“跟我来。”

看着格瑞走在前面的背影,金歪了歪头

“格瑞,你不高兴吗?”金晃了晃自己手里拿着的南瓜灯,“我以为格瑞也会很期待这次万圣节的呢,毕竟是头一次吗,嘿嘿......”

“闭嘴。”以往只会默默听着不发一言的格瑞竟然会出声呵斥他,金愣了愣,仔细看看,格瑞的眼神很奇怪,仿佛一切都在他眼中沉淀下来,却有着什么在其中缓慢的旋转。

怪得很,这让金噤了声,怯怯的跟在格瑞身后。

“到了。”等到了大厅的门口,格瑞回过身来,又是往常的,金所熟知的样子了。

尽管摸不着头脑,但是金依旧选择紧紧拉住格瑞的手。

毕竟,格瑞永远是格瑞嘛。

大厅果然如同金所期盼的一样,非常的热闹,所见之处充满了万圣节的气氛。

正当金打算放开格瑞的手时,一个人来了。

“喂,渣渣,这是给你的。”

是装扮成僵尸的嘉德罗斯。端着一盘深红色的丝绒蛋糕。说完还坏脾气的往金的方向递了递。

“恩......谢谢......?”金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开心地伸手去接。

“放下,金。”冷冷的声音阻档了金的动作,“不要接。”

“诶?为什么啊,嘉德罗斯可是好心给我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诶。”此时金已经把盘子接了过来,无辜地展示着放在托盘上那几个小小的丝绒蛋糕。

“不是都说了......不要接吗!”

哐当——

金注视着被打翻在地的蛋糕,无法置信的抬起头,对上了那紫罗兰色的瞳孔。

“.......”此时,对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金。

“搞什么啊格瑞!”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在干什么,今天的你好奇怪啊!发生了什么事吗格瑞?说出来吧,我能帮你的,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金,你什么都不明白。”淡薄的语气,彻底刺痛了金。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是蛋糕有问题吗?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行为呢?”

这一点都不像你了,格瑞。

我             好害怕

委屈

茫然

气愤

金伸出手,想要抓住格瑞的袖口。

再不抓住他,可能就无法挽回了。

心中有个声音这么呐喊着。

格瑞————!!

“啪!”

金愣愣着看看自己被狠力打开的手,

又抬头看看已经背冲自己的,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发小。

格瑞看金的眼神让金如堕冰窖。

不耐烦

焦躁

冷漠

就像在看一个废弃品的眼神

门被关上了

他走了。

他,走了。

金就呆在那里,手还隐隐发痛,周围吵吵嚷嚷,盘子扣在地上,蛋糕糊了一地。

眼泪,怎么就流下来了呢。

好过分啊,什么都不告诉我。

明明很期待这次晚会的

好讨厌啊,心里升腾起来的负面感情。

明明就是格瑞不对

明明就是格瑞的错

明明就是格瑞的错

明明就是

你们的错

“喂,你这个渣渣,你和格瑞什么毛病啊神经病啊。”

是嘉德罗斯。

“我怎么知道啊!”金就这么转身,以从来没出现的声音冲着嘉德罗斯大吼。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紧紧咬住的,止不住颤抖的嘴唇。

被眼泪熏蒸过的,发红的眼角。


“你们倒是告诉我啊!"

渐渐发白的头发


“说啊!”


“说啊!!!!!”


金一边流泪一边嘶喊,嘉德罗斯忍不住上前一步,“喂!渣渣你冷静点!”

“闭嘴!”没想到金更崩溃了


“你们都闭嘴!”

真是可悲的孩子,明明嘶喊着寻求一个答案,却连别人劝告的话语也听不进去了呢。

也是,

他只是在向“他”寻求答案而已

可惜

那个唯一能回答他的人

已经离开了啊。

黑色的箭头自身后破出,肆意在空中穿刺游荡。

“啧,这个渣渣发什么疯?”嘉德罗斯被祖玛和雷德护在身后,用大拇指擦去,被突然涌现的黑色箭头所划开的脸颊上的血珠。

“但是——看来是能好好玩耍一番了。”

音乐还在继续,但是这个大厅已经沦为战场。

蒙特祖玛提起自己的大剑,提气往前冲去,只不过金周边的箭头瞬间向四面扩散,造成了巨大的气浪,翻卷的气流将蒙特祖玛以及地面都掀了起来,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摇摇晃晃,各种挂在大厅里的小装饰物混合着残渣噼噼啪啪的肆虐着,之后和尘土一起躺在大厅的角落里。

“祖玛!!”雷德接下被击飞的祖玛,反身想要攻击。被再次袭来的气浪逼得后退几步。

看过去,是那苍白的弱小身影正和四人组缠斗的景象。

金已然不是平时那个总是开朗的笑着的孩子了,现在啊,那带着戾气的眼神,猩红的泛着光。发色苍白,显得整个人更加 脆弱,纤细,疯狂。

噼啪作响的电弧跳跃在温暖的原木地板上。雷狮紧握手中的雷神之锤,刚才趁着金攻击蒙特祖玛的功夫,自己可是实实在在冲着金的后背来了一锤。但是受到攻击的人如同没有痛觉一般,猛然回头,这时凝聚在金手里的黑色箭头冲出,聚集成为 一个高速旋转的钻头冲着雷狮而去。

“大哥!”卡米尔见情况不对,发动无定之躯,飞速向空中跃起,之后迅速增加自身的体重迅速下落,踩在金的后腰上,两人撞击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可是金的箭头早在卡米尔跳起的时候发动,在这短短几秒内,冲至雷狮面前!


雷狮下意识伸出武器去挡,但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雷神之锤生出裂缝至开裂破碎。

“帕洛斯!佩利!”

卡米尔见情况不对,大吼出声,目呲欲裂。

“老大,这小子比我们还疯。”佩利早就冲了上来,而帕洛斯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调侃‘“不,疯的人只有你哦,狗狗。”’同时分出数十暗黑分身,在瞬息之间就将金围住。


“咕啊啊啊啊啊啊——”

金身处地板凹陷的中间,刚刚卡米尔的攻击让他喷出一口血沫。带血的嘴角此时配合暴虐的眼神更是分外狰狞。在他身旁,黑色的箭头源源不断地冒出着,如长鞭一般挥舞。


“他中了这一招居然还能有反应!大哥!”

卡米尔作为踩在金后背上的那个,自然是最先被攻击的那一个,但即使用他最快速度作出反应,还是被金的箭头狠狠甩到大厅的角落。抹了抹满脸的尘和蹭花的鼻血,就现在的伤势卡米尔还不能返回争斗的中心,只能在战斗范围外为雷狮提醒。


“那小子估计已经没有神志了,现在大概是无差别攻击。”

在战场的中心,雷狮拿着残损的雷神之锤,抹了抹额头的血,而右臂软绵绵的垂着,刚才金向他掷出的黑色钻头,虽然力量都作用在了他的锤子上,可是那巨大的反弹力也把雷狮的胳膊伤得不轻。恐怕是脱臼了,但现在还远远未到可以懈怠的时候,雷狮将锤子换了另一只手来拿,那双锐利的紫眼睛紧紧盯着身处黑暗中的金。

“哈————!”金发出仿佛野兽威胁挑战者的低吼声。双眼紧紧盯着在他身边的几人。

“这小子怎么不动了,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啊?!”佩利一边把自己手上的关节弄得噼咔作响,一边询问站在他身边的帕洛斯。

“既然格瑞不在,我就陪你玩玩。”静寂的大厅内响起突然桀骜不驯的一声。

“!!!”那个人的名字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逆鳞,面对突然暴起的金,嘉德罗斯掂了掂手里的大罗神通棍,嗤笑了一声

“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小虫子。”

而金如兽一般屈身,再伸展,带来的巨大冲力将他在几次呼吸之间就送到嘉德罗斯面前。

这小子以为,拉近距离就让使棍的我无法施展了么。“愚蠢!”嘉德罗斯大吼一声,举起武器往下击去——

与此同时,卡米尔,帕洛斯和佩利已经聚到了雷狮身边。

“老大,上不上?”

好战的佩利早已按捺不住,摩拳擦掌急于上前。

“不着急。看看情况再出手也不迟。”

“大哥,您的武器......”

“切,没事。也算是我不小心。”

看来今天,若是不能把金打败,所有人的下场都没有定数。但是嘉德罗斯他们的参战,又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卡米尔看着几近成为废墟的大厅,眉头紧锁。

而在此时

“虫子还挺能抗的么。”嘉德罗斯的话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金此时用矢量箭头凝成的盾牌挡住了嘉德罗斯的攻击,左右环视时看到一红一绿的残影绕到身后。

“恩噗!!”出乎意料的,金就这么解除了矢量盾牌,硬生生挨了嘉德罗斯的一击,那一棍正正打在金的左肩膀,大罗神通棍本就有着不轻的重量,加上嘉德罗斯是用了狠劲打下来,金忍不住又喷出一口血,脚下发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结束了!”前有嘉德罗斯,后有雷德和蒙特祖玛的包抄——

但这时

“!!!”站在一旁看戏的佩利只觉右脚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缠绕住后就被甩向了空中。

从地底冲出的,正是金的矢量箭头。

而被如同鞭子一样有力的箭头甩出,使佩利在瞬息间到了嘉德罗斯的面前!


“找死!”既然有人挡路,那就一起做掉!

“woc,我也不是好惹的好吗,你这个自大的小屁孩!”佩利青筋根根暴起,一只手接下嘉德罗斯袭来的棍棒,另一只手就向他面门袭去!

“嘉德罗斯大人!”祖玛见状,顾不得什么,手起剑落,发出数十道暗红的剑刃,直直冲着三人而去。

“祖玛!!!”雷德落地时一个趔趄,转瞬就被卡米尔和帕洛斯双双缠住,一时间陷入苦战。

再看嘉德罗斯那边,自己的面门眼看就要被佩利擒住,手上的武器也受制于人,身为完美存在的圣空星王储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和挑衅?也不顾祖玛的攻击是否会波及到自己,只见满面暴虐的张狂笑容,没有半分九岁孩童模样,手中的武器更是变了模样,嘉德罗斯手中握着的部分不变,剩余的部分,尤其是两段是暴涨开来,刹那间就将整个建筑捅穿,众人只好先躲避纷纷扬扬掉落下来的砖石,钢筋以及玻璃和各种木片,金属等物。只能听见嘉德罗斯的狂笑,一边还要提防那不要命的金,可谓十分辛苦。

  过了一会,烟尘散去,所见都归于清明。大厅早已不复存在,原本有着近十水晶吊灯的天花板,现在被嘉德罗斯的大罗神通棍彻底开了个大洞,月光就这么撒下来,海盗团以及雷德祖玛几人退至墙角,衣服沾满灰尘飞屑杂乱不堪。只抬头,就可以看到嘉德罗斯握着他那神通棍飘飘然站在空中俯瞰。

  “金呢。”卡米尔最先反应过来,四处张望,却看不见那瘦小的身影。

  “!!!嘉德罗斯大人小心!”祖玛最先发现异状,连忙大吼出声,嘉德罗斯实力不俗,反射神经更是异于常人,连忙回神格挡。但是那抹不详的黑红色身影实在太快,虽然挡掉了好几条箭头,但还有一条漏网之鱼,死死钉入了嘉德罗斯的右肩!尖锐的箭头没入肩膀,再被粗暴的甩出,顿时鲜血飞溅,嘉德罗斯几乎握不住自己的神通棍,把一声痛呼死死压在喉间。

  “嘉德罗斯大人!”祖玛一边向上跃起,一边挥舞大剑送出更多的弯月剑刃,与他们一起向上冲出的,还有一道耀目的闪电!

“!!!”金放下对嘉德罗斯的攻势,周身环绕起黑红色的气场抵御攻击。

也许是料不到金竟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大防御技能。在场的人都一时间诧异的定在原地。

“哈!!!!”找到时机的金立刻展开攻击,身边围绕的黑红箭头狂躁地向四面八方射去,紧随其后的是铺天盖地展开的黑红色立场。

雷狮已经充分感受到了那箭头的威力,海盗团四人当机立断将墙壁打通避开攻击。

“祖玛!!”雷德冲到高大的女性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嘉德罗斯大人呢?”祖玛几近脱力,将手中的剑撑在地上。

“啪嗒,啪嗒。”尘雾散去,只见金退至房间一角,嘉德罗斯也退至一角,互相对峙。

一瞬间,两人同时动了起来!

“!!!”大罗神通棍暴涨,迎上拧成一股的黑红箭头,在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只见大罗神通棍逐渐被黑红的箭头钻开,从内迸射出万道光芒——

“这次,是我赢了!”

“这次,是我赢了!”

“?!!”

金一个转身,却同时被夹击,被贯穿——

是雷狮,拿着破碎的锤柄

以及,拿着钢筋的嘉德罗斯

大罗神通棍和箭头纷纷崩离分析,凝聚于其中的元力爆发出来,为这场‘战争’划上耀目的白色句号。

等到眼睛能够视物,金就这么躺在废墟的正中央,柔软的金色头发和藏着星星的眼睛。

鲜血顺着地面的纹理流淌,混进了泥土,弯弯绕绕,形成狰狞的图腾。

“格瑞……”

“月亮,真美啊。”

这是金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两句话。

格瑞在无边的黑暗里走了太久了。他的脚步是那么的焦虑,妄图在这一片漆黑中开出一条路。

“金。”

格瑞紧了紧衬衫的领带。

“金。”

格瑞将萤绿的巨刃扛在肩上。

“金。”

格瑞将宽大白大褂的袖子往上卷了一卷。

“金。”

格瑞啪嗒啪嗒的疾走在这黑暗中。

  • 什么都没有

  • 声音,没有

  • 光亮,没有

  • 方向,没有

  • 温度,没有

  • 时间,没有


  • 金,

  • 没有。


  • 格瑞慢慢,慢慢的,放缓了步伐,慢慢的,停住了,慢慢的,蹲在地上。

  • “你这个……笨蛋。”

  • “……听我的话啊。”

  • “平时都是跟在我的身后。”

  • “怎么现在不听我的话了呢。”

  •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想看到了,你再次……”

  • “我在保护你啊……我在救你啊……我想从这种无尽的折磨中摆脱出来啊……”

  • “我想和你继续以后的生活啊……”

  • “你懂不懂啊……白痴。”



  • 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祈愿。

  • 想要和金,活下去。

  • 格瑞缩在地上,捂住脸,无声的哽咽。

  • 他已经,太累,太累了。



  • “格瑞?”清脆,熟悉,小心翼翼,又充满元气的声音。

  • “格瑞,你怎么在这里睡着啦?”格瑞无法置信地抬起脸,可是映入眼帘的,的的确确是那金色的身影,格瑞伸手去探自己的眼角,干的。

  • “格瑞,你怎么了?”金把整个人都凑了上来,左瞧右看,格瑞定了定心神,一把推开凑到自己面前的毛茸茸脑袋

  • “我没事,倒是你,找我什么事。”

  • 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一个歪歪扭扭的南瓜灯从身后拿出来,递到格瑞身前。

  • “嘿嘿,格瑞,我做不好这个,你——能不能帮帮忙?”

  • 是了,这才是该有的样子不是么。

  • 幸福的,平静的属于自己和金的生活


  • “……笨蛋,拿来吧。”

  • “诶嘿,格瑞最好了!”





  • 格瑞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 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 一片黑暗






  • “真是慢死了,竟然让本小姐等那么久。”

  • “抱歉了,凯莉!”提着歪歪斜斜南瓜灯的小恶魔金急急忙忙冲到不耐烦叹气的凯莉面前。

  • “啧,快点,晚会已经开始了。”凯莉轻哼一声,推开了大厅的门,“喂,愣着干什么?”

  • “哦哦。”金把目光从南瓜灯上拉回来,跟在凯莉身后,“我觉得落了一个人……”

  • “什么呀,紫堂幻已经进去了,别说梦话。”

  • “恩……”金挠了挠头发,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 “嘛——不管啦!”

  • 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 随他去吧。




  • badending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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